突然想到我非常爱潘美的一个理由,就是潘美和我都是“女权主义者”,虽然我从没和别人说过,潘美也没有在任何场合说过。
作为“女”的性别,出生就会被打上“第二性”的标志。我很小就和妈妈争论,因为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妈妈就是一切。我还记的我和妈妈间的斗争,假如不是爱,不知会走向何方。在长年的“不按牌理出牌”的日子里,妈妈渐渐习惯了我的不一样,甚至为有个这样的女儿自豪着。同学和老师是向来看的我起的,所以我颇有些骄傲,好友也提过我的傲气太盛。我曾很认真的想过,我傲在什么地方,为什么那么傲,现在想来,很多时侯就是不服一句——“终归还是一个女孩子”。我努力,我争取,我为一场比赛失利难过的不开口说话,赢就是我的生活目标。我没有假期,直到以自认为胜利的结果结束初中生活。高中是黑暗的日子,我怎么用心也赢不了,我的头脑不够用,我太脆弱,太容易哭,我太急了,那些不用说了。我爱上了潘美的歌,她的歌象一把手术刀,每听一遍,都象一次手术,痛是痛的,退缩的病却是去了。我不能不听她的歌,因为听了才能活下去,虽然这很费时间和心神。
她是一个女孩,可有谁能说她是脆弱的呢?她要表达的是坚强和自立,虽然她唱的很多是我当时不甚了了的爱情,比如《我不在乎》,《一切全是我的错》,《既然你要走》,《我是一颗拒绝融化的冰》。可以说是冷吧,那是因为对女孩来说,有了温度,就会变成眼泪,就会妥协而退缩了。她没有标榜过她是“女权主义”,但是她是一个完全不守“三从四得”所谓“妇道”的女性,甚至连声音,连“女人天生就爱美”的天性都没有。然而她并不是没有认真听过她的歌的人说的那样,完全是一个“男人”。听了她的歌,才能发现她内心里的很多脆弱,她的多情,她的痴情,这些表露的那么自然,正如一个平凡的女孩,一如我一样,想不承认都不行,想掩饰都不行,总是会在这里那里表现出来。但是因为这样的容易受伤,我更爱她。因为她并不向自己的脆弱低头,她鼓励我勇敢面对自己,面对受伤。女孩子的眼泪不一定要当着别人的面流,希望别人来擦,可以自己擦。这从别人看来,就象是没有眼泪一样,这才是潘美冷的方式。(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