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有人送了一只小兔子,极小,雪白的身子,红红的眼睛,显得精灵灵的,漂亮极了.天寒,怕它冻着,将纸箱内铺数层厚报纸与之做窝,先前喂窝苣,内连喂数日胡萝卜,嚼得它的小嘴黑乎乎的,给它洗爪子,用吹风吹干,它还颇不耐烦,自己躲到一旁细细打理自己的身体.基本上,还算乖.除了纸箱内的报纸尿湿,基本上不随地大小便. 一日,饭桌上我们在啃鸡尖,它仰起小脸,立着身子要吃的,随手丢它一块小尖尖,原以为它一素食动物,吃什么荤,哪知此怪物,居然连骨头都没有吐出来,全部吞到肚子里,看得我们目瞪口呆.接下来,盘中所剩几只鸡翅膀,早上一个,晚上一个,全部落入它的肚肚.小骨头是不吐的,大骨头是啃得比人还干净,让我四处宣扬,笑了数日. 又一日,冒的鸭子,这家伙又跑了过来,扒着你的腿子,它要吃.丢之与它,照旧吃得欢,猪肉亦不客气,唉,家有兔如此,当真是哭笑不得,说它是适应环境也好,说它是变异的兔子也罢,总之,这家伙是荤素照单全收也. 闲暇之余,坐沙发上看电视,这家伙总爱屁颠屁颠地跑到跟前,要往人身上趴,把它放在膝盖上,它会四脚八叉的躺着,眯着眼睛让你挠它,甚不顾忌自己的形象.久之,赶之不去,朝它怒喝一声:三瓣,给我滚回窝里去。泼兔脸皮之厚,前所未见。骂之,打之,是面不改色,反正是你千般变,我是始终厚脸贴着你脚跟走。 两个星期,泼兔名三瓣者,身子已然长大了一些,夜里兴奋时在屋里闹个不停,比几个大耗子还闹人。一日清早,猛然发现沙发上居然有它留下的罪恶,真是罪大恶极,罪恶滔天。这家伙居然能跳上沙发了,还再几日岂非要跳到床上去? 作为一名兔子,一名厚脸皮的泼兔,一幅全然宠物的感觉,居然学会了作恶,纵是再喜爱,也是纵容不得了。在一个周末的下午,将之流放,去和一头猪作邻居。罢罢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