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03月14日，［台声］回首依旧是蓝天

［台声］回首依旧是蓝天
中国台湾网 (2007年03月14日)

　　她的温度始终如一   
　　不认识她的人会觉得她接近冰点
　　认识她的人却知道
　　实际上她以达沸点
　　她不喜欢轻易抛出自己的情绪
　　于是   
　　她选择了音乐来表白她的心声
　　一个
　　极具个性的创作型女歌手
　　她   
　　就是潘美辰

　　“我想要一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受伤地时候，我会想到它。”，潘美辰的这首歌，唱碎了多少颗异乡游子的心。这首歌唱遍了街头巷尾，也让她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星。

　　在我们的记忆里，“潘美辰”这三个字的全部含义是：一张年轻的脸，一身纯正的黑，一副激越的嗓音，一些直扎到人心最柔软处的歌。这些含义在十多年前因为这个名字的主人的音讯渐渺而从此定格。那是一个像歌一样直白和坦荡的年代，潘美辰除了她的歌和歌里的情愫，没有在人们的记忆里留下任何杂质。所以当10多年后采访她前复习她的老歌，预习她的新歌的时候，脑海里依然是那个将对家的想念和对爱的坚持表达得淋漓尽致和勇往无前的黑衣女子，以及10多年前闭着眼睛被她的歌曲完全感动的我们自己。


“我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

　　《台声》:这几年，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你退出了歌坛？

　　潘美辰：阔别几年，可能大家真的对我，已经渐渐淡忘了。可能突然听到我的名字就会想，潘美辰去了哪里？怎么那么久没有见？其实我一直没有退出歌坛，从没有离开过音乐，每一天都在工作，都在演出，真正能休息的时候，顶多一、两天，只是我比较少接受媒体的采访，还有这些商业性的电视节目。除这些事以外，4年前，我在台湾中部成立了自己的音乐学校，教一些学生，做一些教育的工作。我觉得这样的工作对我来讲我蛮喜欢的。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一直活在生活中，一直很充实地过我的生活。我是一个不喜欢把自己的生活连跑到哪里去演出都告诉别人的人，因为我从小就比较自我。所谓自我就是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好比现在我接受你的采访，我会很认真，而不是到处去宣扬。我当年在台湾出专辑，后来到大陆来演出，都是被邀请来的，有点像误打误撞，没有刻意，不像现在，要靠宣传。

　　《台声》：是不是频繁的曝光，接受媒体的采访，对你来说并不是很适应的事情？

　　潘美辰：其实不是适应不适应，而是我觉得真的没有必要，因为这些年的工作都是一样，我可以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都告诉你我去哪，说实在的，去什么地方只是换汤不换药，比如我去体育场，只不过是地方不一样，当地的人知道，昆明的人一定没有兴趣知道你现在人在广州，广州人也没有兴趣说你人在上海。那你既然知道这不是重要的事，你旧部必一直告诉人家你在哪，我不用担心这个事。所以我不是不适应，而是没有必要，因为说了你也不一定会理，那我就没有必要。

　　《台声》：你出道快20年，2006年也发行了新的专辑。但很多朋友记得的还是你那首《我想有个家》。

　　潘美辰：我想很多人对《我想有个家》都非常有印象。我每次去很多地方演出。很多朋友都说很喜欢这首《我想有个家》，想知道这首歌背后的故事。其实当时写这首歌的想法很简单，15、6岁的时候，我就离开家，去比较远的地方读书，每天就住在宿舍。回去的时候没有见到父母，等于一个人要跟宿舍同学一起生活，自己生病的时候，没有人照顾。肚子饿的时候，也没有人煮东西给自己吃。有点委屈的时候，也只能自己扛。就这样的心情，其实很简单的一种对家的渴望。但是如果你现在问我，我觉得这是很多年前时的梦想。年轻的时候很单纯，就是希望回到家里，父母可以给自己煮一碗热腾腾的面。或者说在我生病的时候，有他们照顾。已经隔了那么多年，而且也历经那么多事情了，在成就上有一点了，现在渴望家的那种感觉会不一样，总觉得有衣锦还乡的那种感觉，心中特别温馨。
　　我觉得家不是用外壳来说的。从小到大，家给我的感觉是家人、安全感，在受伤的时候我可以停靠的地方。我喜欢的家是比较抽象的。只要在一个地方，不管去世界各地，甚至在演出的地方，或者在酒店也好，感觉安全舒服和温暖的那个地方，我就把它当成是家，所以那个家的东西可以放在心灵上，我只要觉得很舒服。现在接受采访，我很舒服地去回答，我也感觉很温馨，也有家的感觉，就会很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些真诚的话题来。家是每个时候，随时随地都会存在的。

　　《台声》：这些年的经历对你来说有没有一些改变？

　　潘美辰：我不知道什么是改变，我觉得每分每秒都在变，随时随地在进步，可能是一种外体上的改变。但人的内心每天都在变，是一种成长。人一定要长大，长大就应该做长大的事。自己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不要说自己某些事情没有做很后悔。当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就去接受，所以没有什么不在改变。
　　比如说你穿这个衣服真漂亮，你怎么办，以后老穿这一个衣服？很多人问我可不可以再写《我想有个家》这样的音乐，我想这是没有进步的事情，所以我只能说谢谢，我很感激。未来我可能有新的东西呈现给大家，不管你接受不接受，起码这是我再往前走，我的往前走可能造成你的距离，或者你的不能接受。但是我还要往前走，因为这毕竟是一种成长，我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走来走去。
　　其实我是一个比较低调的人，我前面也讲过，我想要有自己的空间，后来发现不行，有很多支持我的朋友，他们对我一直很期待。我不能让他们这么等下去，所以我发行了新的专辑。哪怕你忘记了我以前，我都无所谓，或者你不能接受我现在，一个跨越20年的歌手还可以勇往直前，我希望你们给我更多的支持和鼓励。


“在音乐里，你可以听到一个真实的我”

　　《台声》：你从18岁就开始唱歌，音乐究竟给了你什么？

　　潘美辰：人生没有音乐，那是多凄凉的事情啊！我会流眼泪，我会思念一个人，我会突然想家，而音乐就可以将人生的这些丰富感情表达出来，让自己知道，原来自己是一个多么充满感情和爱的人，如果没有这些，一个麻木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觉得爱就是内心里面去想要奉献的东西。一个人心里如果没有爱，你做任何事情就不会有热情。我敢说我是一个心里很有爱的人，但爱这个东西并不仅仅是善良温柔，也不是靠嘴巴说的，而是要用行动来表示的，就象在我的歌里，爱都是一些行动，是一种内心深处的奉献，这种爱才是强烈的，是有分量的。所以我的每段心情都会表达在音乐里，在音乐里，你可以听到一个真实的我。
　　但是我不想去用音乐来证明自己，那样让我觉得很累。就像我想把每一件事情都要做的最好的，但是不一定它的成果大家一定要接受，就是我觉得好，你就一定要说好，但我自己觉得没有对不起这张专辑，我已经尽力做了，而我是非常认真做的时候，我呈现出来以后，如果你喜欢我会觉得很开心，如果你说还好啦，OK，随便。如果还在意对方说什么，那你永远没有办法满足所有人，但你满足自己了，你告诉自己你是认真的，你是非常执着的，你是没有完全偷懒的做这件事，那你还有什么遗憾？没有啦。

　　《台声》：音乐对你来说一直是你的一个梦想，和我们谈谈你的这个梦想。

　　潘美辰：我觉得我是蛮幸福的人，从小到大很清楚我要做什么。当我很清楚我要做什么的时候，就会努力去实现它。很多人都说，梦想跟现实有很大一段距离，但是我想只要有梦想就一定要去实现它，而且一定要完成它。不过梦想不要太不实际（笑），我说我要摘天上的星星是不可能的。但是你一定可以当一个好的钢琴老师，当一个好的歌手，或者是当一个运动家，这是很简单的事。从这一步走到那一步，是可以实现的。

　　我之前有一首歌《傻小孩》写的就是小时候住在贫民区，其实就是在讲我自己的故事。小时候，我的家境非常不好，我爸妈在路边卖水果，那时候家里没有多余的钱，下个月要花什么钱，这个月就要赚出来，有时候钱不够生活就会非常难过。有时候我妈妈也会去别人家帮佣，一次我和我妈妈一起去一个人的家里打扫，那个人家里的孩子有钢琴弹，我很羡慕，就偷偷跑过去看那家的女孩弹琴。有时那家没人，我妈在打扫，我就偷偷弹琴。后来她发现我真的很喜欢，就偷偷的存钱，买了一架风琴给我跟我哥弹，那时候我们真的非常开心。因为我的梦想，我非常感谢我的家人，那时候家里很穷，但我妈不会叫我去读要补助的那种学校，她一定把该给的学费存下来，给我去一般的学校读书。16岁的时候，我说我不要读书了，想去台北学音乐。但是我爸妈都非常反对，我家住在花莲，那时到台北大概要7、8个小时，他们舍不得我离开。后来我就跪下来，跪到吃饭时候叫我起来，我也不起来，睡觉的时候我也不睡，一直跪到他们同意为止。也从那天开始我告诉自己，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所以就很努力实现。但是当我自己觉得这个梦想实现之后，我又会去想另外一个梦想，告诉自己目标，去完成另外一个目标。

　　《台声》：很多人觉得你外表中性，个性很冷，你觉得自己是怎样的人？

　　潘美辰：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会觉得我很冷，或许是因为我个性的关系，我很不善跟别人吐露一些我情绪上的感受。这是我最自然的性格，是不是中性我不知道，但我只是在走最自然的路线。记得我制作第一张专辑的时候，唱片公司的老板问我，有没有可能去割双眼皮？我说没有可能。干嘛割双眼皮？我觉得这是我父母给的，生就这样，我不可以去否决掉它。我不喜欢化装，我刚才讲单眼皮自然，不上妆的原因也是觉得自然。上了妆除非是真的不能见人吧（笑），我觉得自然就是美，这个感觉对我来讲定义蛮深的。如果真的懂得欣赏我的人会觉得，我这个样子也会有一种不同的女性美。像对裙子也一样，我从来没有去想过，也不觉得一定穿裙子才是漂亮。我是一个好动的、喜欢做运动的人。我觉得穿裙子特别别扭。我很多自然的展现可能让别人觉得是很中性的一种打扮。

　　其实你问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应该说自己认清自己的角色，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或者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一定给自己压力。想要今天活的健康还是悲观，其实自己很清楚，当你每天醒来的时候要成为什么人，那就是什么人。

　　《台声》：你给人的感觉很独立。

　　潘美辰：我是个不轻易流泪的人，我唱的歌曲大部分都是我自己的作品，我更了解歌曲中我所想表达的情感，自己在很用心的唱,每一次唱这些歌都会有很深的感触，这些感触都是泪水无法触及的。从音乐创作中，我想，我已慢慢地了解自己的心。我想我只是更有想法的人，一个女孩子如果一生都依靠一个男人，以后就会习惯性的依赖他，他叫你在家里烧饭洗衣服，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在走什么样的路线你不知道。我心里总想不管今天我有没有另外的一伴，我都会拥有自己的一片天。

“工作与享受并存”

　　《台声》：现在很流行写BLOG（博客），你也在网络上开设了自己的BLOG，音乐里的潘美辰和文字里的潘美辰，哪个是更贴近你自己的？

　　潘美辰：在写BLOG之前，我在想到底要给大家看到什么样的潘美辰，我想还是以最自然的，我可能不会刻意讨好，也不会刻意写一个美美的文章，也不刻意拍一个漂亮的照片，我会让大家看到最自然，最真，最一般的潘美辰，其实这是最简单的。其实很多事情讲出来对自己没有帮助，甚至是来不及反映，说出我当时的感受。所以习惯把自己心中感受到的一些冷暖，喜怒用笔写出来，我从小就是如此，虽然当时落笔的心情可能是很紊乱，或者是百味杂陈的，但现在翻阅起来，都是我心情的回顾，也是我创作灵感的来源。
　　不论是音乐里面的我，还是文字里面的我，你所听到看到的都是潘美辰。人会有很多面，只是我没有必要在，已经是另外一种的框框里面的文字，还在叙述这么样广告式的东西，所以我会觉得，就好像说很大牌的明星，好莱坞的明星，我相信他们也会洗衣服、洗袜子，或者衣服丢进去洗衣机里面的时候，或者是打开冰箱拿菜来切的时候，明星不可能永远是坐在那里，连睡觉都不卸妆。所以我讲的就是说不管任何人都有很多面，所以当你看到我的文字时，这就是我的另外一面。既然我说我要写博客，就不要让你看到，我写的跟你看到我讲话时是一模一样，那就很没有意思。但是有一些东西我觉得不必要写，比如今天去了那家餐厅，吃了什么饭，那种东西我连想都不会想，我觉得真的没有趣味。
　　我在博客里写什么时候是真正的我？明天才是真正的我。就是有人问我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明天才是真正的我，所以永远是等明天，今天就是做自己，明天又是另外一个人，但是明天不表示你很假，只是又把今天的经验加起来，后来再加一分，大后天再加一分。

　　《台声》：记得我在你BLOG里看到你写过这样一句话“爱不定所的游玩人生”。

　　潘美辰：我觉得人生就是这么一回事，如果你把它分成是现在是工作，等一下要去玩儿、要去吃饭，要跟朋友去，所以不能工作。要把很多事情分的很清楚的时候，说实话，分的那么清楚的时候，只是给自己更大的累赘。那我相反的，我可以把工作当成是在跟朋友聊天，我也可以边在工作，边在聊天过程中，又边出东西，只要不会介意，就是对方不会觉得我不礼貌。比如我喜欢喝咖啡，我就干脆跟你一起来喝咖啡，那是一举两得。我觉得如果你把人生中很多事情分的很清楚的话，其实你是分不完的，你会永远觉得时间不够用，但是你会觉得分的那么清楚，你在分自己不是在分工作，其实是你把自己分开。我在博客里面说过工作与享乐并存，所以你在工作的过程之中，其实你就是在生活。
　　那如果说你必须要休息，那就表示你把工作当成是一种负担了。你每一天不可能说在工作的过程之中，你的心思不放松的，所以我的意思就是说工作跟享乐是并存着的时候，有很多时候是不需要所谓的分开。

　　《台声》：和你的对话中，以及看你的文字，总能显现出很多人生哲理。

　　潘美辰：我喜欢探讨人生，所以我觉得我生活的层面里面很轻松，就是说你把思想变得太复杂的时候，其实只会困扰你自己。当你把这个思想变得很简单的时候，其实就这么简单，什么身份、什么人都可以做，我可以当一个艺人，又可能当一个老师，或者当一个所谓的射击选手，做一个瑜珈学生当你不觉得你是谁的时候，其实你就是谁。
　　我想人不可能在一天，或者是婴儿的时候你就知道你要干嘛，所以这一定是慢慢引起你的一些经验，人生的一些点点滴滴，然后引起你自己内心的一种启发思想，我现在是快乐吗？我现在是忧郁吗？我现在是怎么样怎么样，你就会告诉自己，我为什么要忧郁，我忧郁的点在哪，所以要随时随地的发现自己，随时随地的关照自己在干嘛。有很多人就是看到事情就算了，现在很烦就算了，结果一直压在心里面，所以我会随时随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快乐，如果突然不快乐，我会找我不快乐的点在哪。这是一种让自己身体健康，心灵健康，任何地方健康的一种最重要的一个关键，就是你随时随地关照自己。

　　《台声》：除了音乐之外，平时都有什么爱好？

　　潘美辰：我一定要每天都做运动。我会做瑜珈、射击、还会看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运动对身材绝对有好处，只要你能动，怎么样动都绝对会有好处的。比如射击完练瑜珈身体就会有气，可以把本来很窄的音域变得很宽，还可以练习体能，雕塑身材。所以，不要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关联，其实都是有的。
　　我每天去坐车，坐飞机到一个地方，然后再坐车到那个地方演出，演出可能只要半个小时，但是我必须坐5到6个小时的车。这个时候我在干吗嘛？我就在看书，看心理学还有命相的书。我一天24小时没有够用，我完全把所有的事情分配得刚刚好。工作跟享乐要并存，你要随时随地去运用，比如说我今天看了这本哲学书，我就开始和你聊天，你什么星座，怎么样之后，我在聊天我可以对照，又可以复习，书上说的是什么，然后可以继续研究下一个。看的多了，了解多了，反而不爱讲。因为大家会拿这个当成消遣，但是对我来讲，它是一个很认真的事。如果我只觉得它是一个随便来看，我是不是准，我就不会讲。很多人看了我，就会觉得很奇怪，到底我是什么样性格的人，我会随着当时的情绪去改变。下次看到我，可能就不是你今天看到的这个角色，而明、后天看到的我可能又是另外一个角色。

“希望大家把我当成新人”

　　《台声》：我知道你这张新专辑《最冷的夏天》在北京制作，现在主要生活在北京吗？

　　潘美辰：其实我的生活，还是一直跑来跑去，现在我会选择台湾住一段时间，北京住一段时间，所以你说哪个地方才是重心，我相信，我的生活里面反正外壳不是重要的，心里会重要的。我住在哪个地方，我只要心里很踏实就够了，住哪里都还习惯。我从来没有时间可以休息一、两个月，顶多两、三天。两、三天去一个地方，加在一起平均只有三到四天是休息的，三到四天是工作的，所以没有我是属于哪里的，我觉得我只是属于音乐，属于爱好音乐的工作者，不是属于一个地方的安定者。
　　这是我第一次在北京制作唱片，感觉蛮新鲜。新的录音室，新的录音师，然后有一些乐手也是新的，当然对我来说，作音乐不是那么生疏。但是能够在新的环境中做出一些新的概念和灵感，还可以和很多朋友交流对我来说意义蛮大的。

　　《台声》：和我们来谈谈这张唱片。

　　潘美辰：我觉得有很多的朋友对我很熟悉，还是来自《我想有个家》中的潘美辰。但在这张新唱片中我花了很多心思，我觉得经过了更多的曲折，或者说经历很多生活历练以后，我发现我更想让身边的朋友了解我。其实我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但是我发现，你既然要做歌手这个职业，你本来就应该让大家知道你的一些事情。可能很多人以前对我的了解是，唱抒情歌，唱很酷的歌。可能他们不清楚，在生活中，我很喜欢唱不同的曲风，不同的音乐，不同的声音，这是很多的朋友不知道的。所以我都在这张专辑里呈现出来，听过以后你可能会突然吓一跳，这是潘美辰唱的吗？但实话说这些都不是我现在才学的，不是为了这张专辑才这样。其实也是我很多年来一直想呈现给大家一个不一样的我。

　　《台声》：这张专辑发行后，你曾说希望大家用一个新人的心态来看待你。把自己当新人，这需要很好一个心境面对。毕竟现在的流行歌曲跟原来有很多不同。很多元素充斥着，很多竞争充斥着，不知道你是怎么调整这个心态去面对这个事情？

　　潘美辰：我在BLOG上面也写过，这张专辑发行以后，希望大家把我当成新人，不要去回顾以前的丰功伟业，那是我过去的成绩，我不会拿过去的成绩显现我自己。很多事情我都抱着平常心，如果我是一个新人，我会去尝试新的东西。如果觉得我是唱经典歌曲的人，我再现代的东西也没用。如果很多东西用往前走的方法去面对的话，会感觉潘美辰会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我不会去想现在的歌坛的变动有多大，我只会想我自己准备了多少，我只希望在我可以为大家演唱的每一天，都好好的把握机会，为爱我支持我的朋友演唱，所以风格对我来讲只要是认真就是我的风格。 　
　　其实压力大是来自于无谓的负担，比如你自己承担不起的事情你承担了，还有就是你给自己太多的做不到的理想或者是梦想，然后你就发现，我干嘛给自己这么多的压力，你通常自己会说干嘛要忙成这样，其实都是你自己忙的，没有人给你忙，你可以说是别人给你的忙，但是当你选择这个工作或者这个职业的时候，就已经要承受这么多事情的时候，你不能只挑你要做的事。好比一碗方便面就可以吃饱，但是有人一定要去吃大餐才可以吃饱。所以就是他给自己的欲望越来越高了，越来越高不满足之后，就开始有压力存在。所以就没有所谓的压力，那些压力就是来自于你自己的欲望太多。
　　其实很多东西都很自然，比如以前什么事都是用打电话，现在可以发送短寻，或者说以前听到铃声的是“嘀嘀”，现在就会有很多音乐，也会觉得习惯，习以为常，所以也就是说我们一直活在现在的每一天每一秒。我不会一直觉得我还是过去的谁，我现在就活在现在。

　　当潘美辰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的耳边，便轻易地唤醒了我们对曾经某一个时代的记忆。在那个时代里，她的声音一直伴随着我们渐渐成长并走向成熟，我们因为音乐而与她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心灵以及不断变化着的情感世界。曾经的17张专辑，同一条主线，却各有千秋，每一张总有那么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仔细地倾听和体会，便很容易就能把握其中的内涵，并从中领悟一些什么，她给了我们很多，而最多的恐怕还是一直的感动。这6年来，她办学校，读书，参加很少的演出，而对于重回歌坛，重出唱片，她却说，“毕竟出专辑，对我来讲，不是我真正绝对要做的事，但要出专辑的话我有一个使命，我觉得我现在出的专辑一定要向大家说，我已经有一些经历过的事业，自己的年龄，还有自己去过那么多的地方，一定有自己的一些人生的理念。过去总像傻小孩一样，直到过了一定的年纪，才明白，没有吃苦，没有经历荒唐、颓废，就不会有今天。像做梦一样，我只知道应该做好准备，学好自己该学的，等待机遇。”  

　　多年以前，潘美辰唱过一首歌《相思难免》，歌里是这样唱道，“只盼回首依旧是蓝天”。其实，走过了人生的起伏波折，能够平心静气地回望和前行，那么回首一定是澄澈宁静的蓝天。


（来源：台声2007年第1,2月期 作者：赵辉）
责任编辑：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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